第103节

豌杂面他是无福消受了,宋子路转身就要溜,从江聿梁拦不到的方向走的,但一步还没迈出去,就听见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“那场矿难里,去世的不止陈叔叔一个人。”

江聿梁轻声道。

“受伤的也不止被埋在里面的人。”

傍晚时分,江聿梁吃了两家甜品店,顺着大桥慢悠悠遛弯,看着夕照的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。

她靠在栏杆上看了会儿,拿起手机照了一张,给人发了过去。

他这时候应该还在飞机上,十几个小时,这时候估计刚飞到大洋上方。

江聿梁发完刚想收起手机,就见一条新信息跳了出来。

[先存起来。]

[回来再一起看。]

她唇角下意识勾了勾,顺手回了条:[大好的休息时间,不好好利用。]

话是这么说,陈牧洲会不会利用时间,她心里还是有数的。

他就榕城待了不到三天,除了见老友故人,剩下的时间都跟她泡在一起了。

他们连房门都没出。

也没人做饭,饿了就点外卖上门。

跟她一起,安安心心当起了废物。

休息时间也不固定,有时候倚在一起看薄金夕照,有时候是晨光微熹,

天色将亮未亮时,江聿梁被他扣着腰抵在窗边,细密的吻无声落下,她的视线所及范围内,能瞥见天边破晓的第一缕光。

那时候,连温度也变得极端起来。灼热与凉意同时传来,让人难以招架。

陈牧洲好像卸下了最外层的一些伪装,平日里那些幽暗镇静,一切偏冷的东西,连带着理智都被扔到了一旁。任她后来撑不住如何告饶,也挡不住被滔天浪潮抛在浪尖的感觉。

疯狂跌堕般的索取。

第一天下来,江聿梁站在镜子前看,从脖颈一路往下,痕迹简直一片狼藉。

她皱眉看了半天,又去看了眼罪魁祸首。

比她情况好多了。

是她太文明了吧。

第二天,江聿梁便悉数奉还了。严格来说,都不算吻,但鉴于她比小狗啃的还认真,青一块紫一块的,综合下来,效果也差不离。

总而言之,相当对称。

也不知道打算拿什么遮。

江聿梁刚走神了几秒,就见消息又弹了出来。

[等我回来。]

江聿梁盯了屏幕一会儿,指尖在屏幕上悬空几秒,最终还是移开了。

她是有想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