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朋友,(晚上去喝点甲鱼汤补补肾...)

顾小文:“……”

江容说,“你说,大胆一点。”

“哇。”顾小文给他拍手,“胆子真大!”

“但是哎哎哎哎哎,你急什么,你先锁门啊!”

顾小文胡闹过的地方多得是,但是基本上没有在办公室胡闹过,至少跟别人没有过,因为她怕胡闹之后,以后上班没有办法正视办公桌。

不过江容只要敢,只要想,她正在引导他彻底放开自己,今天已经看出了他在这里很自卑了,就不可能拒绝他。

整个公司都是顾小文的,但顾小文现在整个人都是江容的。

办公桌上的笔筒掉在地上,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,反正是掉了一地。

顾小文咬着牙,不敢出声。

江容真是离奇,也不出声,这可不像他在另一个世界的风格啊……

不过到后半段他哭了,这倒是让顾小文找到了一点熟悉的场子。

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,江容哭不是因为顾小文以为的那个理由,他是心里难受又高兴得快疯了。

她真的喜欢自己吧,江容想肯定喜欢的。

不然她怎么会和别人介绍他,怎么会让他在这种地方为所欲为。

反正他挺激动,他年轻又身体还挺好,顾小文讲真的,就有点遭罪。

她本来不至于的,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。

可她这块盐碱地在病床上躺了五年,才诈尸没多久啊……

于是等到结束,江容去里间的休息室清洗,顾小文坐在办公转椅上,一只手撑着自己的桌子,还没等气息匀乎过来,就听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
“顾总来了吧,正好我有一份合同需要她签字……”

“你现在先别进去,顾总有点不舒服,”外面是一个小秘书的声音,应该是任凤青那个老狐狸交代看门的。

但是白康城这个狗玩意,他不肯走,还在那里犯倔,“不舒服吗,那应该去医院啊,正好我送她去医院,然后顺便让她签个字,你把门打开。”

“我打不开……”小秘书说。

然后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,“当当当……”

“顾总,顾总,不舒服要去医院啊,我正好顺路送你,”白康城说,“你开门啊,我正好有份合同……”

“咔哒,”门开了。

是顾小文从办公桌底下的按钮操作的,她是真怕白康城的动静太大了,再把其他人吸引过来,以为她昏死在里面了,再批量地夺门而入那她不用要脸了。

至于让她说话打发?

她之前咬着舌头了,而且她还没缓过来呢,现在说话肯定声儿也不对劲儿,他们肯定更要夺门而入。

太操蛋了!

白康城是不是在哪里都克她!

顾小文把白康城放进来,然后白康城一进来,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。顾小文坐在办公桌后面,衣领扣子都不知所踪,乱糟糟地堆着,一只手臂撑着头无奈地看着白康城。

“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白康城看看地上,又看看顾小文,“顾总,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。”

顾小文哼笑了一声,声音有点低,有点颤音,“去医院干什么,打胎吗,那还有点早,得等俩月。”

白康城朝着她跟前走的脚步一顿,正好看见了同样衣冠不整,牛仔衣里面的那个t恤都水淋淋皱巴巴的……手里还捏着一条打湿的毛巾的江容,正从顾小文的休息室里面出来。

白康城敏锐地后退了一步,结合了一下凌乱的现场,和顾小文说的打胎的话,简直震惊到无言。
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,”顾小文接过江容地给她的毛巾,擦了擦手,说,“别一脸捉奸似的,不是合同签字非要进来吗,拿来啊!”

白康城手动把额角的青筋给按下去,眼神沉沉地看了一眼江容,然后把合同递给了顾小文。

顾小文看也没看直接翻到签字的地方签了字,白康城正要解说的嘴张开了,又闭上了。

顾小文把合同扔给他,“去吧。”

白康城表情轻微扭曲地拿着合同,浑身别扭地出了顾小文办公室。

江容趁着这个空隙,又重新清洗了毛巾回来,然后在顾小文面前蹲下,把她的办公椅转到他这边,像是在医院里伺候顾小文那时候一样,非常细致且轻柔地给她擦拭腿上的秽物。

顾小文坐下还到膝盖的裙子,彻底不能要了,得去里面换一身。

她伸手按住江容的脑袋,用传授什么绝世武功的姿势说,“小朋友,我来跟你商量点事。”

顾小文说,“我老了,身体也还没恢复好,你这一天三顿饭似的打鸡血频率,我实在扛不住。”

她说,“而且你也不能随时随地……”这让她以后怎么安心在这里工作。

顾小文说到这儿笑起来了,她是个什么人,严格点来说,都活了三辈子的老人精了,能看不出江容那点心思?

占有欲还真是旺盛啊。

撒尿圈地盘的狗似的。

顾小文啧了一声,到底也没舍得再说他什么,都能感觉到他紧绷的头皮了,胆子到底算大还是算小?

干都干了,这会儿就又怕了?

于是顾小文就只是弹了下他的头顶,“这样吧,晚上去喝点甲鱼汤补补肾。”

江容半跪着单手扶在顾小文膝盖上,慢慢抬头看向她。

那眼神太柔软了,眼睛里面的晦涩和阴霾,好像在这一刻都散去了,眼神清亮黑白分明,这才是她的容容。

但是这是撒疯撒够了,才好不容易会出现一会的柔软容容。

不容易啊。

顾小文对着江容笑了笑,“你看我干什么,你不能喝,补的是我的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