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留给谢如珩一笔“过路费”,那对当时的谢如珩来说是一笔金额很大的钱财,用这笔钱他可以穿过贫民窟和城区的围墙,到城区随便做点什么都好,哪怕是乞讨都好。

但是他没有。

他用这笔钱,安葬了他的母亲。

“工作还能发呆?”秦浚吐了一口痰在地上,挑衅地看向谢如珩:“这里脏了,舔干净。”

漆黑的凤眸静静地望着他,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,而是令人战栗的平静。

就好像......在看一个尸体。

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,脖颈上的淤青隐隐作痛,秦浚在这一瞬间回想起了被谢如珩掐住脖颈的恐惧,他脖子一缩,身体竟是下意识表现出畏惧。

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,秦浚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,表情狰狞,咬牙切齿道:“舔啊,还要我再说一遍吗?!”

有什么好怕的?不过是贫民窟出身的臭虫而已,再强又能怎么样,敢杀了他吗?到最后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给他扫厕所!

“叮咚~”消息提示音响起。

谢如珩无视秦浚,点开光脑,看唐白发来的消息。

唐白先是委屈巴巴问谢如珩为什么被欺负了还不告诉他,下一秒却画风突变,暴躁地表示自己找了维权的律师,不把秦浚搞脱一层皮他就不姓唐,最后又可可爱爱地说想要过来和谢如珩一起搞卫生。

语气在可爱和凶狠小可爱中无缝切换。

——“谢哥你别生气,这次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?看我不把秦浚那个王八犊子的头给拧下来!”

谢如珩垂眸望着唐白骂骂咧咧的话语,恍惚间想起很多前,他的父母还在世时,也曾有人这样毫不犹豫地维护过他。

*

唐白发完一连串辱骂秦浚的小论文后就后悔了,怎么可以在omega之光面前爆粗口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