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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处了这些日,他对主仆二人已经比较熟识,但奇怪的是他记不住她的脸,也记不住她说过的话。

那种感觉很怪异。

他的记忆力向来不错,唯独对这人,总是记忆模糊。

也在这时,孔恬进屋来,见他的精神不错,说道:“现下天气转暖,再过些时日温然就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了。”

韩琅回过神儿,“这些日有劳先生费心。”

孔恬摆手,“待你身子恢复得稳妥些,咱们再去赵国,这里终归是齐国境内,怕夜长梦多出岔子。”

韩琅看着他欲言又止。

孔恬知他所想,正色道:“那日行得匆忙,没来得及处理老夫人他们,后来我找人去把他们就地葬了,等过了风头,再去祭拜也不迟。”

“多谢先生。”

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
对于韩老夫人的死亡,韩琅就像失忆一样,从来不提及。

哪怕情绪阴郁,心情糟糕,在他们面前从未表露出内心的煎熬与痛苦。

他不愿提,主仆也不会主动去说,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回避那段惨烈过往。

寒冬悄悄离去,初春姗姗来迟。

温煦的阳光滋润着小院里的每一个角落,人们脱去厚重的冬衣,满心欢喜地迎接这片暖洋洋的春意。

韩琅背上的箭伤愈合得很快,已经能坐起身了,无需再靠他人翻动身子,骨折的小腿则需要继续疗养,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