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种人不应该对罪犯抱有怜悯心的。

执生定了定神,应了一声后,就将已经烧红了的烙铁从火炭堆里取了出来。

许绿宛的脸色本就苍白,此时只是没有一点血色,甚至开始发起抖来。

陆明深来到诏狱的时候,已经是月上中天,夜已经很深了。

但诏狱里却还是时而传来犯人的惨叫哀嚎声。

这里暗无天日,充满了残忍的血腥味儿。

许绿宛刚受过了一番刑罚,执生手里的烙铁已经烫在了她的身上,她痛得晕了过去,又被人泼醒。

执生没想到就这样她还是不肯开口,这就说明她隐藏的必定是个极为重要的秘密,让她宁死也不愿意开口。

若是能撬开她的嘴,说不定就能得到升官发财的机会。

执生的目光一定,这一次将手里的烙铁对准了她的脸。

“好好的小娘子若是毁了这张脸,可就嫁不出去了。”他似好言相劝,“姑娘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。”

许绿宛似乎已经没有了痛觉,看着他手里的烙铁,瞳孔紧缩,没有开口,似乎在挣扎犹豫着什么。

执生正要逼问,这时外头却有人通报世子到来的消息。

片刻之后,陆明深就已经出现在了牢房里,他虽已经交卸兵权,空留着将军之位,但他还是南阳王府的世子。

他穿着一件精致华贵的衣袍,手里还拿着一柄折扇,看起来风度翩翩俊美极了,身边还跟着俊俏的随从,就像是温柔乡里风流多情的公子哥。

和这阴暗潮湿的牢狱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