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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是对寝室卫生有要求的人,这一个共同点让他们很有默契。

所以同寝后就制定了轮流清理的规定,今天轮到乾坤。

沈矜冷漠地瞥了他一眼,然后拿过他手里的扫把,堆到角落。

在外向来说一不二的乾坤,这会儿却很是安静地站着,小冰山发火的时候,他也是不好插嘴的。沈矜拿出一张折叠椅,让乾坤躺在上面。

“反着趴。”

直到背后传来微凉的触感,乾坤才惊得差点坐起来,他没想到冷漠到像是外面罩着一层铜墙铁壁的沈矜,居然会亲自帮他揉伤口。

他以为刚才出去,沈矜一是找药酒,二是去让班上的同学来帮忙,当然他会拒绝就是了。

乾坤脑海里嗡嗡的,刚有动作,因为神经串连,牵一发而动全身,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。

沈矜见状,一指按住背上某个穴道,冷眼看着某个强悍的beta被迫躺下。

“这个地方你自己擦不到,别动了。”

人狠话不多。

一向是沈矜的风格。

沈矜倒上药酒,在手心搓热,才贴上乾坤的腰腹,说:“我以前帮弟弟揉过,如果有地方、轻重不对和我说。”

这是实话,沈谢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小时候就喜欢alha的那些东西,长大后也没变,经常去拳击馆、网球馆这些地方,受伤不可避免,一般就是沈矜处理那些损伤。

乾坤慢慢闭上了眼,此刻在灵魂深处,一种极度危险的情绪正在蔓延,它们正迫不及待地冒出来。

心头长了草,一点雨露,就能生根发芽。

沈矜将搓热的掌心贴在患处,轻轻揉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