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定下心来,从容的一笑,客气的道:“朱大小姐,朱爷还在养伤,你身为女儿不在床前侍疾,反而跟着我一个外人到处跑,这恐怕不合适吧。”

朱七七气道:“你——!!”

她当然听得出来,这是一个委婉的逐客令,毕竟朱百万假装中毒一事,沈浪心知肚明,只是相处了这几天,他竟还说“外人”,实在令人伤心不已。

朱大小姐气呼呼的一跺脚,向内堂跑走了。

“欸——朱姑娘,沈兄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。”

熊猫儿苦笑了一声,连忙追过了过去,朋友妻不可欺,他压下了对鲛人的一丝绮念,谁知这几日的相处下来, 又对性子娇纵的朱七七日久生情了。

沈浪见二人离去,这才看向院墙的方向,十分有礼的一拱手,含笑道:“外面的朋友,你在这儿听的也够久了, 是不是该露个面, 让我们认识一下?”

墙下种了一棵巨大的银杏树,枝叶繁茂,树叶的沙沙声遮去了来人的气音, 十分适合藏什么人。

他的话音一落,银杏晃了一下,一个红衣裳的俊美少年跃了下来,怀中还抱了一只猫,或许猫儿的分量实在不轻, 让对方灵动的身形也一个踉跄。

一脸复杂的王怜花:“……”

不,不是分量,是他摸到了朱招财的猫铃铛。

一无所知的朱招财一抬下颌,理直气壮,双下巴叠出了三四层, 道:“我没偷听, 这里可是我家。”

沈浪目光一转,道:“朱二爷,这位是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