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百万苦笑了一声, 将三位好友送去了客房。

他在库房转了一会儿,摸出一把钥匙,又找了几样新奇的小玩意儿,一并带在身上,这才对一旁的管家道:“老陈送来的鲛人,还养在池子里头?”

这说的是荷花池,上次送来的海牛,就被侍女养在了荷花池里,味道大的很,死了也不好清理。

管家一听这话,忙道:“这倒没有,听说命人在海口打了个琉璃笼,装了海水和鲛人,今日一并运到府中,听说一路上只换水, 就花了不止这个数。”

他轻咳了一声,对朱百万比了一个数字。

朱百万:“…………”

朱百万摸了下心口,叹气道:“罢了,老爷也不在乎这点金子,多少是个活物,希望七七对它兴致大些,这几日府外不太平, 可不能让她再到处跑。”

二人走过几箱珍珠,搬开十来株珊瑚,就见到了关押鲛人“琉璃笼”,隔了十几丈远,又有一片黑布遮的一丝不露, 地面上仍折射出了五彩的光晕。

“鲛人从水出,织纱之处,绡白如霜——”

不仅如此,地上的珍珠与珊瑚无人看守,反倒是这鲛人的牢笼,有十几个小厮与侍女巡视,还有一个美丽的采珠女,提一盏昙花灯,在一旁唱歌。

她的眼眸十分明亮,是一种水洗似的清,虔诚又认真的吟唱采珠曲,一旁的帷幕之下,则不时传来细小的响动, 类似鱼尾拂过水面的“哗啦——”。

“都下去吧,府中人手不够,你们去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