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这不是什么疑问句,而是一个陈述句。

铁手没有否认, 他的心脏忽然剧烈跳了一下。

事实上,有一个瞬间,他甚至以为自己一直在极力隐忍的、对红叶的情意, 其实冷血早已知晓。

不过很快,冷血接上了下一句,他的手抚了一下枕下无鞘的剑,认真的道:“她与宜州案无关。”

红叶是个柔弱的美人儿,身有不足之症,无法习武,这一点他二人都深有体会,尤其她与无情不同,手上没有一丝茧子,可见也不懂得什么暗器。

最重要的是,她还是个绝色的美人,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, 都不会舍得让她吃上一丁点儿苦头。

铁手苦笑了一声,道:“不,我没有怀疑她。”

在黑暗之中,他摸了下紧实的臂膀,被红叶咬下的齿痕早已消失不见,却又似留在了骨头里,不时就疼了起来,细细密密的,还有一些难耐的痒。

冷血翻了个身,自言自语似的:“她不一样。”

初见之时,她是个气若游丝的美人儿,这几日身子好一些了,也一直病恹恹的,与他从前见过的女子都不同,如同生在腐地、开到近乎糜烂的花。

铁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掌, 心中有思绪万千。

没有亲眼所见,他绝不信什么鬼神之说,倘若举头三尺有神明, 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枉死的冤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