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章 你会付出代价的

“嘿!”

见着李学武这么说,傻柱往后微微一仰,问道:“你知道了啊?”

李学武摆摆手,笑道:“公告多了,不是关于我的你会跟我说?”

“也是”

听了李学武的解释,好像是这么回事儿。

傻柱自嘲地笑了笑,说道:“说是总结和教育大会,我听着就是总结去年犯的错误,这里边儿就属王近东那个案子大”。

“好像是还有表彰,你准备着点儿吧”

李学武笑了笑,点着头说道:“知道了”。

见他也是刚进院儿,便指了指外面说道:“你先回去收拾吧,我晚上有点儿事儿”。

说着话跟傻柱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。

因为白天化的雪和冰在晚上这会儿又结了冰,所以李学武也没敢骑车子,步行着溜溜达达地去了海子别苑。

刚一进院儿,便看见娄姐正在往出走。

“知道我进来了?”

娄晓娥见有人从大门进来也是吓了一跳,这会儿天已经黑了。

借着窗户上透进来的灯光也看不清是谁,待李学武一开口,这才知道是李学武。

“走路怎么没个动静啊!”

娄晓娥抚着胸口嗔怪道:“吓我一跳!”

李学武“嘿嘿嘿”地笑道:“我还就怕吓着你呢,先跟你打了招呼”。

说话间走到了窗户跟前儿,让娄姐看清了自己。

“我正做饭呢,约莫想起来大门还划着呢,正想去……”

说到这儿,娄晓娥让着李学武进屋,边走边问道:“你又跳墙进来的?”

李学武一进屋便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挂在了墙上。

“就那么高个墙,一跳就进来了”

还别说,他倒是挺喜欢跳墙进来那啥的感觉……

娄晓娥给李学武拍了拍裤子上的土,嗔怪道:“以后不许跳了啊!大冬天的摔一下多疼啊!”

给李学武收拾了一下就又去厨房忙活了。

李学武换了拖鞋,趿拉着跟着进了厨房。
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
“不用不用”

娄姐将一把葱花扔进了锅里,随后用勺子将锅里炖的大骨头盛了出来。

“你自己洗手,跟炕上歇着吧”

李学武找了盆子兑了温水洗了手和脸,收拾完也没像娄姐说的,就回屋上炕歇着去。

“就咱俩吃,别整多了啊!”

李学武搬了放在厨房的炕桌进了屋。

“没多”

娄姐将菜盛出来放在了一边,利索地把锅刷了,往里面了点儿荤油,又倒了一点儿豆油。

见李学武出来捡碗,边忙活着锅里的活儿,边跟李学武笑了一下说道:“我从家里带来的酒,一会儿喝一点儿”。

李学武拿了两个碗和两双筷子,又将锅台上盛出来的酱骨头端了。

“你就不怕我酒后行凶啊?”

娄姐对着往屋里走的李学武耨了一下鼻子,笑着小声回道:“我就怕你不凶!”

她本以为李学武听不见的,可她不知道的是,李学武的耳朵可灵了。

“这可是你说的啊!”

李学武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:“今天谁也别喊服”。

“去你的!”

娄姐嗔了一句,忙将攥好的酸菜放进了锅里。

等李学武再出来去端案板上盛好的咸菜时,锅里的香味儿已经散了出来。

“又去六必居了?”

“嗯”

娄姐边往锅里放作料边说道:“上次你说的八宝菜好吃,我就又去买了点儿”。

李学武将咸菜端上桌,又回了厨房把蒜扒了。

拿了捣蒜缸放了一点儿盐,把蒜捣碎了,又往里面放了一点儿白水。

“就你吃的讲究儿”

见李学武跟那儿配药似的,娄姐嗔了李学武一句。

李学武倒是没在意地说道:“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,这酸菜白肉没有蒜酱是没有灵魂的”。

蒜酱并不是蒜泥搭配黄酱,而是搭配酱油。

这应该是北方的一种吃法儿。

李学武调好捣蒜缸里的蒜酱,笑着跟娄姐解释道:“加了盐蒜不跑,加了水蒜更辣”。

“嗯嗯,就你会吃!”

娄姐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贴过来的李学武。

“别闹,我手上都是油~”

见李学武要耍坏,娄姐赶紧躲开了。

要不怎么说男女搭配,干活儿不累呢。

有李学武在这儿搅和着,即使没帮什么忙,娄姐也觉得时间过得快,更不觉得累。

两人笑闹着将最后的菜做完了。

李学武先上了炕,盘腿儿坐了。

看着桌上的酱焖大骨头,酸菜白肉,咸菜炖豆腐,还有一盘八宝菜,舌头底下直冒咸味儿。

“今儿你瞧着喝水吧!”

笑着对站在地上往饭碗里倒热水的娄姐说了一句,用勺子舀了蒜酱铺撒在了自己这边儿的酸菜上。

娄姐将盛了半下儿开水的饭碗放在桌子上,又将箱柜上放着的一瓶山西汾酒打开了。

“这是我二姑拿家来的,被我截胡儿了”

娄姐笑嘻嘻地跟李学武说着,手里拿着酒瓶将酒液倒进了白瓷温酒壶里。

这倒不是什么古董,也不是什么精贵玩意儿,就是圆锥的肚子,亚葫芦的口儿。

这么一壶大概是半斤的量,李学武也没细量过。

这玩意儿他们家也有,早先街道上摆摊儿的就卖,现在得在供销社里买。

“就这些,不让你多喝”

娄姐将温酒壶放在了开水碗里,笑着将一个酒盅放在了李学武的面前。

李学武看着面前的白瓷酒盅笑道:“我又不常喝酒,还给我准备这个干啥,有个茶杯就行,没那么多讲究儿”。

“冬天呢,还是喝点儿温热的好,凉酒伤胃”

娄姐把碗放在了李学武的面前,自己等着用温酒的那只碗。

看着把自己当大爷伺候的娄姐,李学武笑着指了指酸菜问道:“你不怕蒜酱味吧?”

“没事儿,我跟家也吃的,就是吃的少”

娄姐说着话还看了李学武一眼,笑道:“你不怕就行”。

李学武笑着夹了一块儿酱骨头放在了饭碗里,随后端回了娄姐面前。

“要不要跟我喝点儿?”

娄姐见李学武把碗端过来,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,她很容易满足的。

“你自己喝,我可喝不了”

用手摸了一下温酒壶,感觉热了,娄姐便将酒壶拿了起来给李学武面前的酒盅斟满了酒。

端起二钱的杯子“滋溜儿”一口白酒下肚,从口腔一直温热火辣到胃里。

娄姐将饭碗里剩下的热水撒在了砖地上,又放在了李学武面前。

“吃菜”

一口小酒一口菜,李学武吃的也美,是喝的也美。

吃饱喝足后娄姐也没让李学武下炕,自己收拾了饭桌,又给李学武打了洗脚水。

等都收拾好了,看见李学武躺靠在炕里的枕头上,眼睛亮亮的。

娄姐微红着脸,躲避着李学武探照灯似的目光去了外面的衣裳。

李学武却是坏笑着用手指敲打着炕席,发出啪啪的声音。

娄姐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了炕头儿,红着脸瞪了李学武一眼,随后上了炕铺被子。

刚把一床被子铺好,便被李学武扑倒了。

“再铺一……唔~”

李学武的手速很快,娄姐的话还没说完,他已经脱完了。

就是不知道吉尼斯世界记录有没有这一项挑战,记录是多少。

不仅仅是他自己的,还有娄姐的。

“呵~”

娄姐被这头牲口压的有点喘不上来气。

她长得本来就小,哪里禁得住一米八几,一把四五十斤的李学武嚯嚯啊。

这一撞差点儿给她撞背过气去。

娄姐翻了一个白眼,手拍了李学武一巴掌,嗔怪道:“牲口啊!”

李学武撑着手臂,看着娄姐笑道:“游戏才刚刚开始呢!”

“唔~”

娄姐说又说不过他,打又打不过他,只能躺赢了。

“我后悔了~”

李学武看了看瞪着自己的娄姐,笑问道:“后悔儿给我喝酒了?”

娄姐眯着眼睛嗔道:“我后悔养了头驴”。

“哎呀,你这是挑衅啊!”

李学武挑着眉毛看着娄姐说道:“你会付出代价的”。

“你都坏掉渣儿了!”

说是这么说,手却紧紧地环在龙骨上,感受着一次次的震动。

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汾酒加了劲儿,今天的李学武格外卖力气。

也有可能快一个月没见着荤腥的缘故。

到最后娄姐实在是告饶了,趴在枕头上,李学武说什么她都没反应了。

李学武跳下地喝了一杯温水,从架子上拿了干毛巾又回了炕上。

用毛巾给娄姐擦了背上的汗。

娄姐缓了这么一会儿有了点儿精气神儿,由着李学武扶着喝了炕头先前准备好的温热水。

李学武给她擦背上汗的时候还以为战斗停止了呢。

可刚趴下,李学武又从背后上来了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咚、咚……”

墙上的自鸣钟时针指到十的时候便开始了整点报时。

最终娄姐还是又重新铺了一床被子,倒不是两人睡一个被窝儿不够盖的。

而是先前铺的那床已经盖不得了,全是水。

“明天几点走?”

娄姐躺在枕头上,微微眯着眼睛,问了身边正在抽烟的圣人一句。

李学武弹了弹烟灰,说道:“早点儿吧,你甭起来麻烦了,我回家吃就是了”。

“麻烦啥”

娄姐拍了一下不知道哪里伸过来的怪手,口里继续说道:“想吃米饭还是面食?”

“想吃你”

“去!”

娄姐又拍了李学武一下,道:“咱家就两床被子,你再不老实,咱俩就得盖着衣服睡了”。

李学武保持了充分的克制,这才避免了睡炕席盖衣服的糟糕后果。

早上起来的时候娄姐已经给准备好了饭。

好像小媳妇儿似的,给李学武收拾了衣服上的褶皱,送了李学武出门。

这次她没有问李学武什么时候回来,因为该回来的时候李学武会回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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