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子妙倒也不避着她，直截了当的说：“集团这两年的财报你看过了吧？光是账面上的亏空，就有好几个亿。”

她压低了声音，神秘兮兮的说：“更别说私底下的空账了，加起来是个天文数字。”

乔雨薇点点头，笑道：“贵司的财报在网上可以查到，我之前确实看过，不过，空账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
卓子妙哑然失笑，她倾身向前，注视着乔雨薇，语气里带点不可思议，说：“不是吧，事到如今乔小姐还在防着我？”

咖啡馆里光线昏暗，卓子妙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，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格外真诚，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
乔雨薇摇摇头，依然保持着笑容，道：“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已，哪里防着你了。”

卓子妙半信半疑的说：“是么？算了，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了。”

她今天大获成功，在董事会会议上拔得头筹，让一群曾经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哥哥姐姐们吃了瘪，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，根本不在乎乔雨薇几句似是而非的话，更何况，她能有如今的局面，全赖上次乔雨薇的提点，因此，卓子妙对乔雨薇仍旧非常信任。

“你之前说得没错，《春雨》和《浓情巧克力》果然是他拿来弥补亏空的项目，现在这两个项目黄了，他根本应付不了董事会，”卓子妙笑眯眯的说，“现在，他基本上被架空了，集团的控制权已经移交到了董事会的手里。”

“原来如此，”乔雨薇搅拌着自己面前的咖啡，“那么，接下来就是你们各显神通的时候了。”

卓子妙点了点头，她开始显得有点心事重重了。

乔雨薇说的“各显神通”，无非就是在集团被董事会掌握的时候，谁能最先获得董事会的支持，就等于是提前将总裁的位置收入囊中。

“我的优势不算明显……”卓子妙犹豫再三，还是跟乔雨薇说出了自己的顾虑，“支持我的董事看上去很多，但实际上他们不少人都有更看重的人选，毕竟，我很久没有在集团里出现了。”

对于卓子妙如今的困境，乔雨薇早有预料。

或许，卓子妙最开始只是想报复卓大力，才同意了她们的计划，但事情进行到现在的地步，她离拿到整个卓氏集团只有一步之遥，怎么可能就此收手？

乔雨薇状似无意的说：“我记得你说过，你有卓大力那些事情的录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