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二次来简岽宁家,上一次来白林歌非常理直气壮,还叫嚣着简岽宁不赔房子他就不走了,所以说,很多时候理直气壮的底气,来源于无知。

而这一次,仿佛是即将要遭受三堂会审,一五一十交代捏造蹲大牢的罪行,然后接受来自家长们的制裁。

白林歌站在客厅里,白女士和简玮钰一人坐了一把椅子,双方毫不相让,皆是气场全开。

白林歌不敢抬头,双手背在身后,像个受训的小学生。简岽宁和他肩并肩站着,面上一本正经昂首挺胸,一只手悄悄在身后捏他的手指头。

有点好笑,白林歌快速瞟了他一眼,反捏回去:别闹,你妈和我妈都看着呢。

白女士一拍桌子:“你说!”

白林歌猛地被召回注意力,语气萎靡:“我就随口那么一说,随便应付他们一下,谁知道他们当真了。”

“随便应付?你就是这么对待你那些亲戚的吗?”简玮钰目光一扫,犀利得惊人。

白林歌索性豁出去了,点头道:“亲近的肯定知道我的现状,来问的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。问的那些问题实际上他们并不关心,不过是给他们增加些在外的谈资罢了。您看,这不是都传到您耳朵里了。”

“哼!”简玮钰冷哼一声,目光更为锐利。

白林歌有些后悔刚才那几句话说得狂妄,意思就像:我没有针对谁,在座各位都是爱传闲话的。

再怎么觉得儿子不争气,白女士还是要维护几句的:“怎么了?我们还得把自家情况满世界宣扬才好么?”

“好,不愧是我儿子看上的。我就从不爱和那些亲戚闲谈,也不乐意听见别人对我和我的家事评头论足,你还挺适合做我家的人。”简玮钰面容终于缓和了下来,随即改口,“不,是我家的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