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咔嚓的声音不停响起来,除小方外,所有人都开始或粗鲁、或精致的对螃蟹大卸八块,小方坐在正中央,身上正在隐隐冒黑气。

他不喜欢海鲜的味道,楚酒酒不邀请他也对,但所有人都在吃,就他这么傻看着,也太尴尬了。

这些人刚开始吃,小方就受不了了,难以想象他还要坐在这等着这群人吃完。

正纠结要不要起身离开的时候,楚酒酒把自己手里的那只螃蟹已经碎尸完毕了,白嫩的肉都剥出来,她蘸了蘸调料汁,然后放在饭盒的盖上,送到小方面前,“你尝尝看,很好吃的,也许你会喜欢呢。”

小方尝了,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些白花花的螃蟹肉可能会很好吃,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是楚酒酒递过来的台阶,专门给他解围的。他领了这个情,不管味道有多难闻,他都要吃一口。

吃了一口,还有下一口。

……

火车是所有人共享的空间,收了齐首长送的海鲜,楚酒酒却没想在车上真的把它们都吃了,她是准备带到河南,在招待所当晚饭的,但一上火车,她就发现,这车厢里真的是什么味道都有。很少有人在车厢里买饭,大家基本都是自带,而自带的东西,自然五花八门。

连臭豆腐都摆出来了,那她这些海鲜,自然也能摆出来。

六个人一起努力,才十来分钟,这些东西就都被消灭了,马所长肩负起照顾楚酒酒的职责,看她收拾了垃圾,然后,他提着这些垃圾,全都扔到了车厢尾部的垃圾桶里。

吃人家嘴短,拿人家手软,老张不再横眉冷对,更年轻的小方,也抹除了对楚酒酒的偏见,只是还留了一点保留意见,保持观望态度,随时会根据她的行为推翻自己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