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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茗笙打眼一瞧便明白是来看自己的伤势,匆忙迎上前问过安,刚要说自己没事,却被皇上提着回了床上,硬是要太医们给他瞧瞧才算。

“爷爷,孙儿是真没事。”

季茗笙瞧着皇上镇定神色下掩不住的慌乱,心中一紧,也没阻止太医,只出声安慰着对方。

皇上明显不相信,甚至觉得这个孙儿以后还是留在京城的好,出一趟门便被绑架两次,还差点儿丢了小命。

“你身边那些人可得好好罚罚,尤其是顾涔观这小子。”皇上越想越气,眼睛一瞪便要人去罚顾涔观。

季茗笙一听连忙为自家伴读求饶,连说都是顾涔观及时救下自己,说敌人太过狡猾。

听了季茗笙这般说,皇上瞧着也没那般生气,只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意,该是还有几分不快的。

季茗笙打量着皇上的神色,眼珠子一转,便提起了华远这个神医首徒。

神医在大梁是个金招牌,何况华远是正儿八经神医首徒,这般一提自是将皇上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就连太医听到这名字都眼睛亮了亮,几个对神医一脉颇有了解的太医也说自己听说过华远这个人,医术那是没得说,只是脾气古怪,治病救人全凭心情。

皇上听了这话眉头微皱,他并不喜欢这种过分随性的人,但这个华远如果能救太孙,那他也不是全然不能忍受一个过分随性的神医首徒。

不过,若是能顺道治一治太子的心疾便更好了。

季茗笙瞧着皇上那神情便能猜到他在想什么,一旁的太子妃也是想到了这个,使劲朝季茗笙使眼色让他想想自己爹。

但华远这人确实古怪,季茗笙也不能保证自己使唤得动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