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坐在江与眠怀里的不应该是裴洺,而是他。

妒忌让人面目全非,连想法都变得不切实际,也不想想现在的他已经长多高了,哪里能坐下他。

这会儿就算江与眠要抱着谁,也不可能是他。

裴溟腕上佛珠起了作用,清心明神,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,自知和弟弟计较这些是不合理的,裴洺还那么小,根本不懂事,也不忍责怪。

“天色已晚,师尊还要歇息,走吧。”

他找了个借口,将裴洺从江与眠怀里拎了出来。

裴洺抱着桂花糕被他一路拎着后衣领到了隔壁。

江与眠看着姿势滑稽的弟弟,露出个很淡的笑来。

他还记得裴溟最开始找到弟弟的时候,就算嘴上不说,也能看出对裴洺的心疼,这两年是越来越随意了,随便提着就走了。

风从窗外吹进来,临街的窗户大开,街上喧嚣声一清二楚。

江与眠在窗前站了一会儿,从高楼往外看去,风雨城灯火辉煌,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。

细雨蒙蒙,街上行人打着油纸伞匆匆而过。

江与眠站在窗边,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,风一吹就斜着往屋里飘来。

腰间的乾坤袋亮了一下,是传讯符有了动静。

他合上窗户,留了个缝隙就往里走。

却是君天莫传来的消息,说在南域边界查到了段崧的踪迹,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是往南域逃窜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