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确实是这么个理,江与眠说不过他,又看他笑嘻嘻的模样,倒是恢复了少年人的活泼,只得轻轻摇头作罢。

外面天黑了,江与眠挥袖点燃明珠,说道:“没有其他事的话,明日就可以出发。”

“嗯。”裴溟点头应道,见裴洺坐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托着下巴,就开口说道:“师尊,我想给他收拾一间屋子出来。”

“可以。”江与眠没有拒绝,空屋子很多,既然到了云遮峰,也该有一间自己的房。

“多谢师尊。”裴溟道了谢,就领着裴洺去挑屋子了。

夜逐渐深了,院子里安静下来,唯有明珠映出柔光。

第二天。

江与眠一早起来就为云遮峰小院又加了一层禁制,除非他回来解开,否则外人无法踏进院中一步。

裴洺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只有他和裴溟知道,走之前自然要做好防范。

为了保险起见,他又请求君天莫留意云遮峰动向,一旦有事他赶不回来,师兄就能过来应对。

做好这一切之后,太阳已然升高了。

深秋的天湛蓝高远,偶尔才能看见一朵白云飘过,比起外面的秋意萧索,院子里有阵法相护,四季如春。

江与眠收手,转头就看见眼巴巴瞅着他的裴洺。

他走进屋檐里,不敢出去的裴洺一下子就窜过来,用力拽了下他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