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佬笑眯眯地说道:“你那好十七哥,眼下怕是到了最要命的关头。他那一身功法,讲究的是动心忍性,不能为外物所动摇。如果有过于强烈的波动,越是疯狂,就会越对自身造成反噬。可偏生那还讲究另外一种随心从容,淡定恬静的心境,可眼下这两者,你那位十七哥,说不定都做不到呢。”

颜如玉愣在当下。

“你从前修行的,也是这样的功法?”

他的脑子一边在疯狂地转,一边忍不住说道:“这样的功法也实在是太让人抓狂了吧?这一边要人坚定自我,不能为外物动摇;但是另一边还要人随心所欲,这要怎么做得到?”

公孙谌收敛笑意,淡淡地说道:“有何难?只要没有任何喜欢的东西,不就能做到了。”

颜如玉猛地收住将要出口的话,整个人僵硬在了白大佬冰冷的怀中。

素白大佬这浑身上下的冷意,是颜如玉不管温暖了多少遍都无法彻底回复的温度,就连那只停留在颜如玉后脖颈的手,也正是无法抵抗的寒意。

“是……”

颜如玉艰涩的话还未出口,后脖颈的力道便强迫着他抬起头。

素白大佬浅浅地吻着他。

唇与唇相接,只是这般简简单单的动作,甚至连舌头都没有动作,只是难得平和地用唇瓣摩挲着彼此,仿佛那样的力道,就能让这冰冷的温度回升。

白大佬低低叹息:“好暖。”

颜如玉将话咽了下去,竭力张开怀抱,将整只大佬都抱在了怀里。

颜如玉也好冷,但是他怀里抱着一只冷兮兮的大佬,登时也觉得没那么冷了。在挨了好几夜的冰凉后,颜如玉总算在这回鼓起勇气,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床厚厚的被褥,然后就在这有些狭小的空间开始忙活起来,最后将两人都一起包裹在被子里。

谁能想到他一晚上要铺两次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