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因之罪。

颜如玉蓦然想到这个词,便蹙起眉头。犯下过错的人是公孙壶与公孙明月,可在他们眼中,公孙谌也同样代表着罪孽的流传。

“唉。”

他轻声叹了口气。

他可管不得这般多,公孙壶如何那是他的事情,而他是决计不能看着大典被破坏。

刚进门的侍从愣了一愣,下意识声音轻柔了起来,“郎君可是有什么苦恼的事情?”他将端上来的酒壶并着酒具一同放到桌上,轻手轻脚给颜如玉倒酒水。

这位陌生来客遮着面纱,本是做遮掩行迹之举,但是在杂宝阁这些人来人往的人眼中,却是落了些痕迹。毕竟他们做这些杂生,眼睛和心总得比别人多生出来一瓣才是。这位贵客出身不凡,举止神态慵懒,浑身上下唯有那双眼睛露了出来,却好似会说话那般,便是方才那轻声的叹息,就仿佛挂着清愁,仿佛要酥到骨子里去。

颜如玉轻笑,“只是些琐事罢了。”事情着急,确也不能过于心切。

他盯着送来的灵酒,决定尝试一番。

他只是抿了一口,登时就知道为何这酒能抓住苏眉儿那老酒鬼的舌头和胃。

颜如玉也有点好酒,不然他为何在仙鹤上总爱和苏眉儿拼酒?这忽得好酒,兴起而至,便一壶下肚。

这酒算是杂宝阁的招牌,也是半卖品。

寻常人是半点都买不着,颜如玉要喝,那侍从却是一壶一壶地上。

颜如玉心里惦记着要走的时候可得给钱,莫要靠着许多多给的令牌贪酒吃,一边却是不经意间越吃越多,就连脸上眉眼都开始烧红起来。

他撑着额头,指间夹着壶口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