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芫心口一窒,其实哪是饼子容易坏不想带呢?而是他舍不得鸡蛋不想带吧。
她的眼神渐渐变软,片刻后,方轻轻说了声:“那你一定注意安全,不管啥时候都要记得我们娘儿俩在家里等你……”
米卫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打猎好手,每年农闲的时候都会去山里打一堆猎物回来补贴家用。也正因为这样,他们家才能撑到现在,否则就福福那天天要打针吃药的身子,还真没几户人家能撑得住。
米卫国停下手里动作,看着媳妇吊儿郎当地笑,眼底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期许:“怎么?心疼我啦?”
苏芫被他笑得心里一动,继而脸色爆红:“啊,谁心疼你啦!”
然后端起针线筐起身就走。
哪知下一刻,腰上一暖,一只大手强势地揽过来,同时耳边传来一声深情至极的呼唤:“芫芫~~”
苏芫耳朵一麻,腿就软了,手里的针钱也撒了一地。
耳边传来丈夫略带戏谑的闷笑:“哈哈,芫芫累了呀~”
然后感觉身子一空,人就被丈夫扛回了炕上……
……
一张大炕,以中间一卷草席为界,一头热情似火,一头酣睡如泥。
梦里,福福坐在蛋堆里笑得见牙不见眼:有蛋要一起享呀!
于是她张开小手,开开心心地分蛋——
这个是给奶奶的;
那个是给爷爷的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