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放心吧,我保证收拾一干二净!”裴铮拉长声音,在一干二净四个字上加重读音,一看就是故意的。

陆浓睡着的时候,二床那对夫妻打着闲聊的名义,来一床占便宜,幸好裴铮及时看穿他们的心思,没让这对夫妻得逞。

这对夫妻便宜没占到,等裴寂安和裴铮一个出门打饭,一个抱着孩子上厕所后,对陆浓和吴妈瞬间没了好脸色。

这会儿见裴寂安抱着陆浓出去说要住单间,女人立马不乐意了,“凭什么他们怎么能住单间?”

她推了身边的男人一把,“你说啊,凭什么他们能住单间,我也要住单间!”

男人不耐烦,“别闹了,你以为是个人都能住吗?他说的单间是干部病房,有钱都住不上,何况咱们家有钱吗?你愿意多花钱住单间吗?”

女人一听要花钱立马不乐意了,“怎么还要多花钱?我以为和咱们住的病房一个价。”

男人嗤笑,“你做什么春秋鼻涕泡大梦呢?”

女人气恼不已,偏不敢动作大了,怕一旁收拾东西的裴铮看笑话。

那边,裴寂安抱着陆浓来到一间空病房,将她放到床上,扶着她躺好说:“对不起,院长原本想让你住单间,我想着在医院住不了两天,回拒了他,谁知……”

陆浓摇摇头,“你也说了住不了两天,不怪你。”

她不由凝视起裴寂安,两天不见,裴寂安憔悴许多,下巴上长出胡茬,眼睛里有血丝。

陆浓不禁想起自己生裴夏时裴寂安在她耳边说的那句“求你”,天知道这两个字给陆浓多大的震撼,强大如裴寂安,骄傲如裴寂安,最终却在她面前服了软。

“我喜欢这个戒指,”她伸手把戒指摘下,递给裴寂安,“再给我戴一遍吧,生孩子的时候我好丑,一点都不好看。”

裴寂安接过,静静的重新给她戴戒指,“不丑,在我眼里那个时候你也是好看的。”

裴寂安从不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