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彩虹色酒吧

寿星白城被人簇拥着,看到贺言舒忙招手,大声喊着:“言舒,过来过来。”

贺言舒朝他们点头致意,穿过舞动的人群走向他们,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个人一揽。那人他也熟悉,是他和白城一起在健身房认识的朋友,叫江沣。

“可算来了,今儿白城大方一回,开了黑桃a呢,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。”江沣大声说着,望着众人大笑。

贺言舒温和地笑了一下,拍拍白城的肩膀:“阿城,生日快乐。来得仓促,没带礼物,下次补给你。要不我现在先敬你一杯?”

杯子还没拿起来,江沣忙上来拦:“等会儿的等会儿的,我说贺言舒你这人就是,酒量又不行又爱冲。你这么着急做什么,还怕等会儿酒没了?阿城可说了,酒喝完了就再上,管够!”

“是,礼物什么的不重要,你们人来了就行,哥儿几个热闹,比什么都强。”白城道。“言舒你等他们先喝几轮再开始,不然我可把你送不回去。”

“我酒量还成吧。”贺言舒说着,自己先笑了。

“谁不知道你是果盘杀手啊。”江沣揶揄道,“不过今儿咱们不灌你,要集中火力把白城这个寿星先干趴下。”

白城哭笑不得:“手下留情手下留情。”

旁边还有俩人,都不是亚洲人,贺言舒不认识,白城就挨个地介绍。

一群人喝了好几圈后,开始玩喝酒游戏,那游戏是江沣从国内的朋友那儿学来的,叫“打浪”。规则是这样的,从寿星开始顺时针,每个人给寿星出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题目,要是寿星顺利完成了,就由提问的人喝酒一杯,寿星可以进到下一个人提问,要是寿星答不上来或者不愿意去做,就自罚三杯,并从第一个人的地方重新开始闯关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就像后浪打前浪一样。

这游戏贺言舒并不陌生,他大学的时候也常玩,遇到纪沉鱼也和这游戏脱不了干系。他对这游戏的唯一感觉就是恐怖,要是不好好回答真心话或是别人提了什么棘手的大冒险,真有可能永无止境地喝下去。

所幸这回针对的是寿星白城而不是他,贺言舒并没有喝很多就顺利功成身退。

喝完酒,一群人就跑到舞池中间去跳舞。周四到周六的夜场,人挤着人,也不知道调酒师具体调的是什么,大多数人都是仰脖喝完就继续投入到疯狂的音乐中,仿佛有消耗不完的精力。

贺言舒不进去跳,只是靠在吧台旁看着群魔乱舞,时不时和调酒师用英文搭几句话,聊聊和酒有关的话题。

他已经过了不知节制地挥洒青春的年纪,不过还挺喜欢这热闹的氛围。虽然这里的人很多,音乐声又很嘈杂,但没有一个人会过多地关注他,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狂欢里——在某种程度上说,这里的空气比任何地方都要自由。

调酒师虽然忙得晕头转向,但还是对贺言舒有问必答。来往的客人很多,各种脾气秉性的都有,可和面前这个人一样有魅力的,并不多见。

他的笑容是那样随性可亲,声音又是那样低沉磁性,语速不疾不徐,舒服到人心里去。他又是闹中的静,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,却又不忍贸然上前打破他身边宁谧的氛围。

连喝了好几个shot,贺言舒的神经变得有些迟钝,周遭就是火热的浪潮,整个人有种迷幻的快感。

音乐声很大,人一波换着一波,转眼白城他们就都挤散了,过了好一会儿江沣才摸过来,凑在他耳边大声说:“白城喝多了,我陪他去趟厕所。”

贺言舒看江沣自己都站不稳的腿,又担忧又好笑:“你待着吧,我带他去。”

于是贺言舒便架着白城去厕所,白城一米八几的个子,沉得不行,整个人又喝得五迷三道的,差点走到女厕所去。等到帮他处理好,又将他安置到沙发上,都过了快半个小时了。

贺言舒正盯着白城醉醺醺的样子发愁,便听见惊呼——“那边有人连开了几十瓶cristal,说可以免费请在场的人都去喝几杯!”

周围的人边笑边夹杂着脏话感叹,damn,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鳄。

作者有话要说:小败家子开始撒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