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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安珵没有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,高兴道:“安安喜欢和爹爹一起吃饭。”

而惯常说话拐弯的司行筝自然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,不悦地反问:“难道朕同辰王不算是一家人吗?”

这又是一次试探。

司行简坦然道:“先皇驾崩后,我们就分家了。”

见他没有丝毫的退让,司行筝反而笑了:原来辰王从未遮掩过自己的变化。

只是司行筝本来对辰王就没有什么兄弟情分,现在有了那个猜测,他不能、更不会再做些什么。

如今的辰王,除非犯了谋逆之罪,否则无人能动,也包括他这个皇上。

以前,他是看在安安的份上,再加上有母后的嘱托,而现在,则是因为辰王自己的作为。

更何况,他还有事相求。

司行筝清咳一声,转移了话题:“朕来找辰王有事,去书房谈吧。”

这话不太适合安安一个小孩子听。

书房里没有用暖炉,整个房间都透着刺骨的凉意。

司行筝打了个寒颤,又把刚脱掉的大氅裹上身,让郑喜去取手炉,随着口出呼出寒气,他的声音响起:“辰王不冷吗?”

“不冷。”司行简的语气倒是有点冷。

司行筝被冻得也没有心思再计较他的态度,更不想说闲话,开门见山道:“大臣们都在催朕纳妃。”

皇上的家事,就是国事。

先皇后逝后还不到半年的时候,就有大臣开始试探,等皇上开始进后宫之后,大臣们更是明目张胆。

这些大臣都是打着为稳固根基的名义,希望自己的家族出一位皇后,甚至出一个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