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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行简伸手把崽崽捞住,抱到怀里。

“怎么醒了?”

司安珵搂住他的脖子,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:“安安梦见爹爹了。”

不同于司行简身上带着清晨的石头一样凉意,刚出被窝的小团子浑身都是热乎乎的。

司安珵的胳膊挨着湿发,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,都舍不得松开胳膊。只是幼崽的身体受不得冻,刚出暖和的被窝,再一受冷,他就忍不住打个喷嚏。

司行简忙把崽崽塞进被子里。

被角掖得严严实实,司安珵只露出一个脑袋,他睁着一双大眼睛,软软地问:“爹爹不冷吗?”

司行简随手取了件外衫穿好,道:“不冷,你今日有没有被吓到?”

“没有。”司安珵小幅度地摇头,“安安察觉他是在谎话了,而且爹爹不让安安随意出门,安安很听话的。”

司行简揉了揉崽崽比夏季时长了不少的头发,夸道:“嗯,乖。”

见崽崽两眼亮亮的,他又说:“先睡觉吧,其余的事明日再说。”

“安安不困。”

“不困也要睡觉。”司行简拿了一本启蒙书哄崽崽睡觉,“把眼睛闭上。”

司安珵听话地闭上眼睛,听着熟悉的声音,他心下十分放松,不一会儿又重新进入梦乡。

这一次做的就是美梦了。

司行简头发还湿着,又不觉得困,便去审问王顺。

新换的衣衫再次沾染上他不喜的血腥味,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