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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秦家因皇后之死来报复他,实在有些令人费解。且这种如同谋逆的做法,也极其不明智。

司行简所了解的信息有限,暂时只能放下,反正不管那些人有什么算计,他丝毫不惧就是了。

刚日落不久,司行简正同崽崽在院中踱步,顺便听崽崽背书,就听到门房来报有人求见。

来人并未自报家门,也没有门帖,只让门房转交一封信,声称若是辰王见信便会见他。

门房不敢擅自做主,便把信传了进来。

司行简没有因对方的故弄玄虚而心生波澜,只是展开信,扫一眼之后道:“让人进来。”

上面写着两个字:“水利”,若是一般人看了,只以为来人或许是在水利上有见解,所以来建言献策的,可司行简却知道这是秦溢不便暴露身份,才用这样的法子自报家门。

“溢贸然来访,还望王爷海涵。”

来人一袭青衫,外穿黑色披风,进了院中才把兜帽摘下,作了一个揖。

秦溢虽看着文雅得像儒士学子,实际上他是大理寺少卿,手段也颇为残酷血腥。

人还未走近,司行简已经闻到了熏香也遮不住新鲜的血腥味。

秦溢与原主也有几分交情,只是不及程五能托付生死。

司行简直接道:“若要拜访,出示名帖走侧门即可,不必这般拐弯抹角。”

这话让秦溢一时分辨不了他的情绪和态度,只得谨慎道:“如今正在风口,怕给亲王惹麻烦,不得不避着人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