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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司行筝伸出手之后,才后知后觉他为何要听辰王的吩咐,而且辰王对他未免也有些太颐指气使了吧。

“你……”

司行简抬眼,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:“噤声!”

从来只有他让人闭嘴的皇上:“……”

等察觉到辰王在做什么,司行筝不仅闭了嘴,还平心静气。

“另一只手。”

司行筝把另一只手伸出来。

司行简切完脉,又问:“当年的医案还在吗?”

“在,郑喜……”等司行筝吩咐完郑喜去取医案,才又一次回过神来——他为何如此听辰王的话?

辰王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皇帝来敬重?

可这个时候再追究,似乎也没什么意义。于是司行筝只是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懂医术了?”

司行简轻飘飘地答:“空闲的时候学的。”

“你有那么多空闲时间,且有能力处理政事,为何不替朕分忧?”

“怕你觉得我觊觎皇位。”

司行筝:还好辰王不常上朝,不然朕早晚被气死。

已经中毒近十年了,司行筝早已对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不抱希望。

这份医案不能给外人看,就没有收在太医署,而是单独藏在寝殿中,因此郑喜很快就拿了过来。

司行简很快地翻看一遍,让郑喜取了笔墨来。他几乎没什么停顿,很快就写了半张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