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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谈论下去,他这个皇上的遮羞布就要被扯掉了。

司行简却寸步不让:“皇后会针对安安,并非是因为一株花,一头驴,而是你这个一国之君的偏爱。”

司行筝:“……”

虽然是这个道理,但是你能不能别把朕和驴相提并论?

“若安安只是辰王世子,皇后或许会善待,甚至会拉拢。可现在因为你过于关注安安,让皇后产生危机感了。你觉得皇后会怎么做?”

司行简笑了下,不等对方回答又接着说:“与其除掉除掉有资格和自己争的,被人怀疑,还不如直接一步登天。”

他说的“天”指的是天子之位。

任谁听到这样的难听话,都会不高兴的。更何况司行筝还是皇上,向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犯忌讳的话。

司行筝很想一拍桌子,斥责一声“放肆”,但他不得不承认辰王说得在理。

他虽对皇后有防备,但他在心底并不认为皇后会做出谋逆之事,且他也不觉得皇后会知道他对安安的打算。

再者,他也不能向辰王承认大皇子非他亲生。

于是,司行筝半眯着眼睛道:“朕再疼爱安安,他也是辰王世子,和大皇子有什么好争的?”

司行简扯了下唇角,心中叹气:真是死鸭子嘴硬。

他说:“便是我信了,你觉得皇后会信吗?”

司行筝眯着的眼睛睁圆了,怒道:“你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朕留啊!”随后又有些无奈地说:“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
这便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了。

司行简:“前不久。”

“朕以为能瞒天过海呢,至少皇后不该意识到才是。朕对安安,可以说是有些溺爱了,而对大皇子,要求还算严格。明面上看,朕对大皇子是寄予厚望的。”司行筝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