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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!一个奴婢,竟也敢对辰王大呼小喝?皇后,你宫里的人竟是这般尊卑不分吗?”

司行筝姗姗来迟。

他要维持帝王的威仪,不能大步跑,所以他就落后了几步。甚至他现在呼吸还有些急促,但他不能大喘气,只好竭力平复着呼吸。

一众人连忙行礼,只有司行简站得端正,置若罔闻。

皇后连忙走到司行筝跟前解释,却被他制止:“朕都听说了,你作为中宫皇后,一国之母,何必和灰灰计较?”

皇后下意识想辩解,却疑惑了一下:“灰灰?”

司行筝沉默片刻,答道:“那头毛驴的名字。”

皇后也沉默了:一头驴的名字,竟也被皇上记在心上,还为此当众给她没脸。说到底,皇上护着的不是驴,而是辰王世子。

她在意的也不是那一株花。

这不是一株牡丹和一个畜生孰轻孰重的问题,而是在皇上心里更愿意护着哪一个。

她以为辰王世子回了王府,且这近一个月都没有进宫几次,或许是皇上已经不喜他了,才想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。

哪知……

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她也不能退步。

“陛下也说了,只是一头畜生而已。它毁了开得最好的一朵青龙卧墨池,那本是大皇子着人精心照料,要等千秋节时呈给陛下观赏的,就这么被一头畜生糟践了。臣妾把它打杀了,再让太仆寺给辰王世子寻个漂亮的猫狗做补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