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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行简没有理会,用鞋尖挑了下怜儿破碎不堪的左袖,露出她被拔掉指甲血肉模糊的手指。

他带着猫哭耗子式的惋惜感叹道:“怎么打成这样了?帮她清理一下,换身干净的衣服。”

程五皱眉,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
辰王向来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啊,更何况这女子都成这副模样,和香玉也不相干。

程五:“这里也没有第五个人了,哪有丫鬟给她清洗?”

作为主子最得力的下属,关键是在场只有他一个下人,青山只得认命地拎起怜儿。

哪知之前躺在地上一声不吭的人,突然开始拼命挣扎起来。只是由于她伤势太重,这几天又只被灌了些米汤,她的挣扎实在没有什么力气。

“你们杀了我吧,你们问的事情我都不知道……”

因为她舌头上有伤,她的声音虚弱又含糊不清。

青山停下脚步,回头去看主子是否改变主意。

他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小伙,并不是很想帮女子洗澡。

司行简:“也罢,男女有别,去找个女子来。”

青山大松一口气,忙把怜儿丢下,去找靠谱嘴严的女子。

程五嘲讽一笑:“以色侍人,靠身体将好几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怎么现在倒讲究起来了?”

司行简冷冷道:“别说风凉话了,把人看顾好,别没等青山回来,人就没了。”

“先前不是你说死就死了吗?”程五嘟哝一句,还是把怜儿挪到屋里,看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