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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在王府睡得可还习惯?有没有做噩梦?吃得可好?”

司安珵回过神,缓缓地摇头道:“睡得很好。”

或许是有父王陪着,他觉得安心,昨晚竟是一夜好眠。

司安珵顿了一下,又浅笑着说:“吃得也好,父王还给我讲故事。”

司行筝听了这话,心中失落又放心。

失落的是他白挂念了这么久,还暂时没有理由接安安回去;放心的是安安不在他身边也过得很自在

但他多年喜怒不形于色,因此看着脸色倒是十分平静。

不过,在场的人除了他之外,就是一个三岁的小团子,和一个向来不太在乎别人的司行简。

他们本来也不会关注别人的脸色。

身为一国之君,司行筝有很多政务要处理。且他听着安安满口的“父王如何如何”,心中酸溜溜的,越看辰王那张俊脸,就越觉得不顺眼,于是就拂袖而去了。

司行筝心中想着,哪怕安安这两日待辰王亲近、对新环境没有不适应,也只是因为小孩子心性,一时好奇而已。

再过几日,安安就会想念自己住了三年的熟悉的地方,也会想念他这个皇伯伯。

然而,十天过去,又到了旬休的日子,期间辰王没有来上过朝,安安也没有吵着要回宫住。

司行筝却从影九传来的消息得知,那父子二人日渐亲近,他们常在府中看书写字、赏花游戏;辰王还差人给安安准备了不少物件,看样子是要一直养着安安了。

司行筝:他养了三年的继承人,就这么被拐走了?

司行简用了十天的时间做了许多事情——

看了王府去年一整年和今年两个月的账,之后又赏罚了一批人,这让王府众人更加克尽厥职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