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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安安却是忍不住有点害羞。

他以前确实不喜欢让人抱,他觉得自己长大了,应该自己走路,坐得端正,不能什么都让人伺候。这样会让他沉溺于享受,变得懒散。

可是现在抱他的是父亲,那怎么能相提并论?

在父亲面前,他永远都是小宝宝呀。

司安珵因为自己脑中的想法更害羞了,抿着唇,轻轻把脸贴在父亲心口。

司行筝见到这一幕,心里的酸泡快遮不住了,便别开眼,提出要带安安回宫去。

司行简自是不愿意,面对司行筝的各种理由,他都有理有据、不急不缓地反驳了回去。

司行筝有些无奈,只有去哄骗小团子,“你要跟皇伯伯回去吗?”

他以为自己养了安安三年,怎么也比辰王亲吧?就算安安一时亲近自己的父王,但肯定更舍不得他。

毕竟对安安来说,辰王这个父亲就和陌生人无异。

安安本来想一口回绝,但是怕皇伯伯伤心,只好故作纠结了一阵才回答道:“我想住在王府。”

司行筝不死心,继续问道:“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学作画吗?新科探花郎画得一手好画,且长相俊美,人也机灵。你想跟他学作画吗?”

他以为,比起古板严厉的糟老头子,小孩子跟喜欢漂亮有趣的年轻人,便毫不犹豫把探花给卖了。

哪知安安眨巴了两下大眼睛,抬头觑了自己父王一眼,问道:“有我父王长得好看吗?”

司行筝被噎住了,没法违心地答“有”。

探花郎虽说长得不错,但也只是在考中的学子中,选出一个的长相相对出众的。其样貌和大多世家子弟都没法比,更别提与辰王相较了,这简直是萤火之于皎月,完全无法相提并论。

以前的辰王空有皮囊,整日端着一张假脸,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,实在是不讨喜,连那张好看的脸都心些令人厌恶。

可今日他却不知为何卸下了假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