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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惜鱼不知道的是,曾经在某个世界,另一个他的师父也是司行简的师父。

司行简隐隐想起了点什么,但他并不是一个恋旧情的人。

对他来说,那些人和事已经翻篇,都成为了过去式。

要是有缘,就能再遇见,他也是当陌生人对待。要是脾气合得来,就好好相处,不然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。

又不是他家崽崽,还要他费劲去找、精心养大不成?

现在的崽崽只是一只懵懂蛇崽崽,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在最在意的父亲心中的特殊地位,不然他肯定得意地把尾巴翘得老高。

权惜鱼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,他带着怀念和几分恶趣味,用调侃的语气说:“我小时候还以为这是神仙,许愿就能成真,就把画挂在床头,每天都祈祷,还烧香摆贡品……”

司行简:“……”

很好,他成功地被膈应到了。

权惜鱼把画重新收好,递到他面前,“既然画的是你,那这画还是你处理吧。”

本尊在这,权惜鱼总觉得自己再收着这幅画似乎有点怪怪的,哪怕这是师父的作品。

司行简面色平静地接过,看不出嫌弃和别扭,但他事后就把这画烧了。

要是他不知道这幅画,就可以当做不存在。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,甚至还亲眼所见……实际上,他看到的第一眼,就有想把这画毁了的念头。

既然权惜鱼把画交给他“处理”,那他就不会再收藏。

他要是想看自己,直接照镜子不就好了吗?反正那画也只有一双眼睛比较像。

处理好这幅画,又简单和这道观里仅有的两个道士打了招呼,司行简就带着崽崽和兰兰去山里转了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