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崽崽用冰凉的吻鳞去触碰他被太阳晒得微烫的脸颊,撒娇地亲了亲。

司行简不为所动,还把崽崽团成一团又塞到婴儿车里。

他又撑起一把遮阳伞。

太阳这么大,别把崽崽烤熟了。

司行简并没有“男人不能打遮阳伞”之类的想法,他一手撑伞,一手推着婴儿车,泰然自若地走在两边都是仿古建筑的街道上,自成一道风景线。

只是,这副美景很快就变得不那么和谐。

司行简微微扬起伞,避免遮挡视线。

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面前这位突然拦路的人。

对方只有五十出头,可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十多岁。他戴着棒球帽,帽檐下是一张不怎么像好人的脸——皮肤黝黑,眉间还有一道疤,法令纹很深,嘴角向下,这让他看起来像是拦路抢劫的,而不是一个道士。

“这位先生,请问您最近是否时常感到精力不济、身体沉重并且昏昏欲睡?”

司行简状似认真地思考片刻,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
然后他就转动婴儿车,打算从一旁绕过去。

那位道士继续拦他,有点苦口婆心地说:“贫道并非骗子,而是见居士像是被什么邪物给缠住了,还在吸食你的生机,才来提醒一句。若是居士信不过贫道,大可以找信任的大师来看。”

“只是要尽快,以免有损身体健康。”

邪物?他家崽崽怎么成邪物了?

虽然这道士或许是出于好心,但司行简依旧心生不悦。

这次他的回答更简短了:“哦。”

道号名为“太安”的道士看着他打算再次扭头就走,有些心累。

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、一点也不好奇的年轻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