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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富足,以前梁氏跟着司行简的时候肯定是吃喝不愁的,不然也不会和离之后能分得那么多财产。后来带着她,虽然要应对不少闲言碎语,但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,别人又能奈何?她们又不缺钱,不必出去看人脸色。

梁昭昭觉得,即便有梁书文纠缠,觊觎财产,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,大不了一纸状书告到官府去,多塞点银子也就能了事。或者回河阳,那里是梁家的老家,宗族在那里,他们破些财,买些田地当族田,或给族学捐些银子,那些族老在面子上总不会闹得太难看。

可是,那时梁淑英逐一反驳,说梁昭昭年幼没经过事儿,哪里知道孤儿寡母的艰难?更何况她是女孩子,还是梁家的义女,除了嫁个好人家外没有前途,梁家的族人不会护着他们的。

梁淑英还说,梁书文是这一支的唯一男人,他母亲王氏的母族又是大家族,族人会更看重他。

在梁淑英眼中,家里没个男人终究是不行的,所以明明有那么多选择,她还是带着那么多假装嫁给周勇。

虽然如今讲究孝道,自不言父母的过错,但梁昭昭还是觉得梁淑英的眼光不行——她要模样有模样,要钱财有钱财,嫁给周勇一个后院庶子女小妾一大堆的武将,图什么?图他好色?还是图他子女多?

就算周勇孔武有力,有能力护着她们两人,可也要考虑——若是周勇看上她们的财产,想要弄死她们,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?

若是死在后院,谁会为她们伸冤?

梁昭昭长叹一声,对司安玥道:“你应该知道太太再嫁了吧?我觉得太太所嫁非人,只是她似乎乐得其中。”

“若是有空,你去看看她吧。太太之前跟我提起你好多次,她记挂着你呢。”

司安玥手指绞着帕子,犹犹豫豫地问:“你,你怪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