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油瓶的声音很低,低到我几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。

“不会。”我笑了一下,无奈道,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些事了。”

过去十年里,我每天都在忙着怎样将你从青铜门里捞出来,哪里有空谈恋爱。

当然,这话我也就只在心里想想。

闷油瓶沉默了一下,突然站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,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,刚刚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,比如说谢谢你之类的这些。

当然,要听闷油瓶说这些话,我觉得自己还是做梦比较合适。

我看着桌上的菜,突然也没了兴趣,站起来打算回房间,胖子这时正好回来,手中拎着几个酒瓶,都是开过喝了一半的。

“哟,这是怎么了,胖爷刚整了酒。”胖子扬了扬手中的酒瓶,问道,“小哥呢,你俩不整点儿?”

我摇摇头,留给他一个背影,潇洒地道,“大爷先去睡了。”

胖子笑骂了一声,说浪费了一桌好菜,辜负了二叔的好意,自己坐下来喝上了。

我站在房间门口,并没有急着开灯。

房间里有一股陌生的气息。

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有人进过我的房间。

这是我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,也是一种感知直觉。

来的人虽然已经走了,但是房间里面有东西,而且非常危险。

我叫了一声胖子,然后开始缓慢地往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