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一直将她留在身边,甚至不吝啬与她分享他所创造的世界,他真的不明白她为何还要如此,他是她的道侣不是吗,她该站在他身边,而不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反对他。

“本君已在周围设下结界,你休想离开本君半步!”

安乾道君说完便松开了她,转身离去了。许昭月从地下室出来,果然在寒月崖附近摸到了透明的结界。

许昭月心头火大,可又知道跟他说再多都没用,他根本都没觉得创造炼狱有什么不对。

许昭月不禁叹了口气,如今事情还未成定局,那便先留在他身边吧。

许昭月和安乾道君进入了一种冷战状态,这样说好像也不完全合适,就是进入了两人去南疆前的状态,各修炼各的,互不相干,而他也没有像在南疆那样热衷和她双修,许昭月乐得清静。

一般来说,安乾道君在屋里打坐,许昭月就在外面修炼,今日她正坐在外间平台之上运气时,骤然感觉有一道阴影覆盖下来,许昭月抬眼一看,就见安乾道君面无表情站在她跟前。

这些时日他们一直互不相干,他突然出现在她跟前让她挺疑惑的。

“干什么?”许昭月问他。

安乾道君二话没说,直接蹲下将她打横抱起,许昭月忙道:“你……你干嘛?”

安乾道君将她放在床上,嘴巴就直接往她嘴巴上贴,许昭月吓了一跳,一边推着他一边咬紧牙冠反抗。

安乾道君用舌头顶了几下未能顶开她的牙齿,他冲进她的神识中,她神识中的幽秘泉水也是一片干涸,安乾道君神识回笼,他目光沉沉盯着她,面色很不好,“为何?”

许昭月简直无法理解他此时面上的恼怒之色,他有什么好恼怒的。

“道君若还想将世间变成炼狱,我便不会再做道君的道侣。”

“做不做,可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
安乾道君说着又要吻下来,许昭月本能用手推着他,他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作乱的双手举到脑后,而后他一手钳着她的下巴,直接将她的嘴巴捏开,将舌头探进去,缠住她那条不听话的舌头狠狠吮着。

吻上去的那一刻,安乾道君鼻端溢出一声快慰的闷哼,已经有许久没有与她亲近了,她故意不与他说话,故意不看他,连修炼也要躲到外间去,他有他道君的威严,也不想拉下脸,懒得去在意她。

可他一天比一天渴望她,想抱她柔软的身子,品尝她口中的香甜。

他终于还是没控制住,把人抱上床狠狠吻上去,果然如久旱逢雨露,他越发不可收拾,越吻越深。

许昭月真是无法理解这个疯子的所作所为,这段时间不是在冷战吗?不是互相不过问吗?他二话不说就跑来吻她,简直不可理喻。

许昭月挣了许久都未能挣开,她此刻根本没心情跟他接吻,一急之下没忍住一口咬上他的唇,他终于松开了她,下意识用拇指擦了一下唇瓣,就见那指尖上沾了点点血迹。

许昭月也没想到她咬得这么重,一下就给他咬出血了。

安乾道君望着指尖的这一抹血,眉心微沉,看得出来他被她勾出了几许火气,可他对着她却笑了笑,嗓音因为情动而略显沙哑,“咬我?”

对着她的笑许昭月并未松一口气,她下意识跳下床,跟他拉开距离。安乾道君下了床一步步向她走过来。此时他眼底分明有着被她激出的怒意,可他脸上那抹笑反而让那眼底的怒火显出几分兴奋。

许昭月望着他这副模样,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,她想也不想拔腿就跑,然而她才跨出一步,腰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搂住,他只是轻轻一提就将她抱了起来。

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便直接被她给按在了床上,他按着她的手腕,钳制着她的脚,轻而易举就制服了她。

他眼底怒火浴火与兴奋交织,显然她越挣扎越勾起他的兴味。

许昭月咬牙,这个死变态!

许昭月干脆也不挣扎了,就这般怒气冲冲盯着他,她这眼神看得安乾道君很不舒服。他想起她曾经软趴趴抱着他,主动来吻他的唇,想着她捧着他脸的时候软得不像话的眼神,想起她窝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腰懒洋洋的样子。

可现在,她看他的眼神,只剩下冷。

这让他不快,他不想她这个样子,他解决不快的方法就是低下头吻她,可她嘴巴闭得死紧,和她的眼神一样,她的唇也在抗拒他。

他松开了她,怒火中烧,沉声质问她:“你究竟要如何?”她以前对他不是这个样子的。

“我与道君理念不合,我无法接受目睹道君将世间变成炼狱,希望道君能放我离开。”

“离开?”他目光危险眯紧,“你休想离开本君半步!”

许昭月将头偏向一边,以表示对他的反抗。

“本君要与你双修,休要做出这副样子。”

他的语气冰冷,带着警告。

“为什么道君要双修我就必须配合?我又不是物品,我有我自己的想法,我不愿意,道君休要强迫我。”

“你是不是觉得本君不会杀你?”

许昭月悚然一惊,浑身汗毛倒竖,不过被他莫名其妙的强吻也激起了她几分火气。

她便冲他道:“道君想杀我便直接杀我好了。”

安乾道君身体在一瞬间绷紧,冷意自他身上汨汨流出,两人目光交织,如针尖对麦芒,谁也没让谁。直到许昭月骤然感到腹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,这痛来得突然,就好像有人拿钻子在她肚子上凿一样。自从开始修炼,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姨妈痛了,这次的痛却还比姨妈痛要汹涌几分。

许昭月捂着肚子,痛得身体蜷缩成一团,一时嗷嗷乱叫起来。

安乾道君确实很火大,不过倒也没想过真要对她动手,她不想双修就算了,本来打算直接抽身而去的,不料她却突然捂着肚子叫起来。

那种懒得管她的想法只在脑海中闪了一瞬,一时竟也没顾及那几股在胸腔撞击的怒火,连他都没想清楚心头那股担忧是怎么回事,他无法自控大步走到她身边,搂住她的肩膀问她:“你怎么了?”

语气也是他从未有过的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