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叶再醒过来的时候,天依旧没亮,夜晚太长就是这样,即便一觉睡了很久很久,醒来依旧是一片黑暗。

手心温暖的触感让她想起昨晚上提上床的小兔子,四处摸索后,抱住的却是一个毛乎乎的大脑袋。

提前把大白的嘴巴捏住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
昨夜睡觉的时候忘记加燃木了,这会儿只剩下几块燃木碳躲在火灰里顽强的为她保留着最后的火种,还好大白昨夜回来了。

大白的怀里很暖和,尤其是肚子那块,就像睡在暖炉里一样。

有大白在,她就没着急起床,闭着眼睛跟大白在床上闹了好久,直到肚子开始叫了,才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弄吃的。

昨天吃剩下的就只有一碗汤了,大白应该是吃饱了肚子才回来的,分给他的半碗汤他又推了回来。

沈叶喝了两个半碗热汤,肚子都是暖洋洋的。

在腰间别了一把刀,垮了一把细藤蔓,她准备去看看陷阱有没有上当的猎物,顺带再割些干草回来。

今早上喂兔子的时候,她把垫床的干草全部抽了出来,最多还能喂个两天,这群兔子可真能吃。

进山的路变得泥泞,还没有以前全是积雪的时候好走,半化的雪一半贴在地面上,一半化成水把冰冻了几个月的土地浸透了,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泥坑。

没走多一会儿,沈叶就不得不停下来,把脚底的泥巴刮下来,再继续往前走。

没走几步,泥里面的水就透过鞋面,双脚被冻的生疼,这个时候,也只能加快脚步,希望不停的行动能为双脚带来热量。

她上次只清理了四个陷阱,两个是深坑,两个是藤蔓做的活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