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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还是担心,荆沉玉轻轻推开茶盏,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茶。他在荆家宅邸这饮茶的斯文模样,少了几分在九华剑宗的冷漠不凡,多了一丝大家公子的贵气。

“那时家中接连出了不少事,先是母亲大病一场,昏迷不醒,后来母亲醒来痊愈,父亲又出了事,不良于行……不过这都过去了,转瞬几百年,我如今想起已没什么感觉,父亲和母亲也早已习惯。从那时到如今荆家都没再发生过什么,风平浪静,这便足够了。”

……都不知道原来荆家还有这样的过往。

荆夫人生过那么重的病吗?

不过他最后的话也没说错,那时候接连出意外,后面却都平平安安,也算是万幸了。

昭昭给自己也倒了杯茶,低着头喝茶。

这茶很好喝,气息香甜,不似无上峰的苦茶,她喝了一本没喝够,又倒了一杯。

荆沉玉静静看她喝茶,很安静地看,眼神很轻很温柔,即便如此,依然存在感强烈。

昭昭捧着茶杯瞄了他一眼,对上他漆黑俊美的眼睛,看着眼瞳倒映的自己,本没觉得这有什么的,突然就有些害羞了。

她赧然地避开他的视线,将茶水一饮而尽,本想用袖口擦擦嘴角,但有人比她更快,像是早就想好了要这样做。

白色的丝帕按在嘴角,轻柔替她擦拭着,她垂眼去看丝帕上银线绣着的流光芙蓉,心跳越来越快。

须臾,她抬起眼眸,是荆沉玉倾身过来,低着头专注地帮她擦拭唇瓣和嘴角。

他好像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事,眼神认真,目不转睛。

昭昭突然觉得好热,热得呼吸凌乱,手心冒汗。

她以手做扇扇了扇,发觉荆沉玉余光投射过来,有些心虚地别开眼道:“好热啊,怎么南陵这么热啊。”

荆沉玉动作一顿,慢条斯理地收起帕子:“南陵四季如春,气候宜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