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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裴庚粗暴惯了,和沈君越打起来毫无顾忌,反倒无意间撕裂了伤口,血珠从肌理间渗出,湿了内裳。

远离了某人视线柏青霄气急,一脚踹在横在面前的枯木上,直接把两人展臂合起来才能勉强抱住的枯树身给踹飞百米,摔到平地上,烟尘四起。

他既想回去教训裴庚,又怕那家伙再一言不合亲过来。

柏青霄在原地琢磨了一下,摸摸自己烧的滚烫的耳朵,就算他不看,光看这个热度也知道红透了。

那家伙真是嚣张,太嚣张了,欠揍!柏青霄气的牙痒痒。

但思索了一会儿,柏青霄放弃了和裴庚讲道理,干脆跑回原本偏殿的位置去找沈君越。

他可是来干正事的!有空腾出手再去教训那只鸟!

那厢,沈君越正臭着脸,在废墟里翻找着柏青霄所说的纸张。周围的废墟碎片被法力操纵着飞在半空漂浮着,像时间凝固了般。

锋锐危险的碎片间,沈君越一席黑衣,几乎融入其中。

脚步声从他后方传来,不紧不慢,踩在碎瓦片上作响,像一曲慵懒惬意的小调。直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,脚步声停了下来。

沈君越掀开一块疑似书桌的残木,便听见身后人缓缓道,“沈魔尊,我们谈谈,关于景怀和你以后的身体问题。”

沈君越丢开手里的木板,在木板摔地声中转身,正见柏青霄站直了身体,冲他微微一笑。

青衣墨发,天生笑眼,浑身上下都写着‘无害’。夕阳落在此人身上,照出一片如沐春风的暖色,光线朦胧间恰恰应了一句:君子端方,温文和煦。

当然,在沈君越心里,柏青霄再如何,也是比不过自己性情温雅的大师兄。

但他已然对这位疑似和大师兄性情颇近的医修有了几分好感,面上的沉色便少了几分,沈君越刚想开口说话。

又见柏青霄抬手,“等、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