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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青霄没想到裴庚偏执至此, 带着种病态的独占欲,如此蛮横。
完全说不通。
他起身喝道,“不可理喻!给我跪下!”
裴庚拳头松了紧, 紧了松。
许久,他咬紧唇瓣,双膝一弯, 沉沉跪下。哪怕如此, 他背脊挺直,眼中黑沉, 面无表情盯着墙上的山水画,不吭声。
柏青霄叹了口气, 揉揉鼻根。他想着, 要是他不临时起意收明池为徒,说不定也不会有这一遭。
但柏青霄转念一想,又推翻自己刚刚的念头。
裴庚只是他徒弟, 分明已经以下犯上,管的太多了。
柏青霄生来自由自在,最不喜束缚, 往前如此, 往后也是如此。
今日他若顺了裴庚的意,一步退,此后步步退。
这世间,从没徒弟管师父的道理。
他从不为别人活着,更没道理事事顺从徒弟的意思。
柏青霄等了很久,给裴庚跪着思考的时间。
香炉上白烟氤氲, 窗外太阳已经西斜。
他问, “知错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