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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反应,好像有哪里不对劲。柏青霄盯着裴庚瞧。

裴庚眨了眨眼,冲他明媚地笑,灿若盛阳。

可能是我多心了。柏青霄本想听听他心声,但转念一想,自己的徒弟还是要适当给予信任和尊重的,于是也没用法术。

“小裴。”柏青霄顿了顿,“我是你师尊便是你师尊,不要寄希望于为师做你父母兄弟。”

裴庚一脸失落。

“若按我的年龄与你同出一族,莫说你兄长,便是你父亲、你爷爷、你祖爷爷,那也是降了辈分。”

这话是什么意思?!

裴庚大惊失色,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。似乎是想从他年轻的容貌里看出一点什么,可看来看去,哪怕是那手上,也未曾有想象里那行将枯木的痕迹。

看不出痕迹才是最可怕的,早听闻修真界的人寿命极长。

他眼前阵阵发黑,瞬间拉开了距离,贴着墙面宛如一只灵巧的壁虎。

眼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人,吓得连说话都磕巴起来,“师尊……您您您、您今年贵庚?”

这怂样。

柏青霄低头浅浅一笑,抬起眼脉脉看着他,眉如青山眼若灿星,鼻若悬胆唇如涂脂。可就是这样披着一张姣好面容的修士,却用老者的语气徐徐道,“老朽今年将近两百了。”

两、两百,那岂不是该褶子满脸、牙齿掉光的年纪了?

‘咔’的一下,今年不过十九尚未弱冠的真·青年·裴庚当场裂了。

柏青霄憋笑差点把自己憋死,他偏过头抬起左手,虎口抵着上唇,浑身颤着。使劲捏着自己双颊,才不至于失态到捧腹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