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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?柏青霄立马雨转晴,侧脸看向裴庚,眼睛冒着光,“很多?”

“很多!”反正他拿着也没用,裴庚一脸肯定地点头,“都给你,师尊高兴就好。”

高兴,高兴极了。

柏青霄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。他心情极好,才想起刚刚自己在徒弟面前的失态,握拳闷咳几声,试图找回面子,又不知说什么。

他走着走着,想起什么,从前边绕回裴庚身边,抬起右手。宽袖半掩着他手掌垂下。法衣顺直没有一丝皱褶,青色的布料质感极好。

裴庚看看他的右手,又看看柏青霄,“师尊,这是?”

柏青霄心情特好,脸上也不吝啬笑意,连和他说话都是轻声慢语,像吓坏了他,“袖子给你拉,爱拉多久都行。”

裴庚脸色一言难尽,简直堪称受宠若惊的复杂版。他动了动唇,想解释自己也没有那么爱拉人衣服,就是、就是总想抓点什么在手里而已。但他到底啥也没说。

裴庚慢吞吞抓过袖角,在指腹间捏了捏轻薄柔软的布料,低头道,“……谢谢师尊。”

峰回路转,柏青霄收获颇丰,才后知后觉想起被他扔在拍卖场的沈君越。他带着徒弟原路返回,在拍卖场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人,估摸着可能沈君越已经走了。

但是没道理啊,沈兄怎么都不和他说一声,是在忙什么急事吧?

柏青霄拿出通灵玉牌,两三下解释完和徒弟会合的事,道了歉,又问沈君越是否继续一起。

过了好久,沈君越才回了讯息,冰冰冷冷的几个字:不必,我有急事先走。

柏青霄暗道,看来沈道友是真遇上了什么麻烦事,看这惜字如金的。

另一边。

沈君越回了讯息,眉眼阴沉。他身上已不复那一身简朴至极的白衣,反倒是一身张扬至极的黑衣。

他抬起脚,脚下原来还有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