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韩家, 白向笑两条腿顿时发软，强装镇定的表情也一泻千里。

想到刚刚韩远山说的那些话，刺耳难听, 可却都是事实。

他只能忍住发红的眼眶，在凛凛寒冬里一步步朝着车站走去, 任凭寒风如刀般割脸。

坐在回程的长途公交上，白向笑无力的背靠座椅，望着车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，揣在口袋里的手指微麻。

尽管证实了这件事和韩远山有关, 可是照片给韩行造成的损失, 已经无法弥补。

白向笑闭上眼，心中升起许多后悔和如果。

如果他坚定些没有和韩行在电梯里亲热, 如果他警惕些时刻关注着韩远山的动向，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性向会影响到撤职工作……

可是没有如果，已经发生的就要面对。

公交车走走停停, 白向笑也不知不觉间疲惫睡去，抵达终点站时，已经是下午两点钟。

白向笑走下公交车，鼻间微凉, 抬头才发现，下雪了。

细小的雪花飘零，在地面铺了薄薄的一层白色，天空也泛着浅淡的粉，天气反而没有在玉新区时寒冷。

白向笑走在回学校的路上，拿出从早上静音到现在的手机, 发现上面五条未读信息, 四条都是何桃的。

何小桃：【小白小白！有大事！！】

何小桃：【韩经理辞职了！！！】

何小桃：【你今天下课快来方锐大厦！我要亲眼见证真爱降临！（）】

何小桃：【人呢人呢？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