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会儿,管家就领着下人送进了酒水和点心。
贺禹只一开始瞄了一眼离小君的方向后,就规矩地收回了视线,与许晋清一道儿小声地说着话,喝着小酒。
贺禹:“听闻你最近又有了新欢?”
许晋清:“不过就是买了一宅子落脚。又是我那爹说的?又是让你劝劝我的?”
贺禹:“嗯。许大人说,你夫人大度,愿意接纳你的外室,让你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跟家里人生分了。”
许晋清:“看来杭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大抵都知道我为了一个女人,将家里闹腾地人仰马翻。不过也无所谓,我不入仕,又何必在意别人如何看……”
许晋清举杯,二人饮了一口。
贺禹放下小酒杯:“许家大房院里的老人老的老,死的死,散的散,我们寻了两年都没个消息,这都二十年了,年代久远怕是不好寻了……”
许晋清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我早有心理准备。”
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许晋清不胜酒力先走了。
贺禹低着头,听着对面细细碎碎的说话声,还夹杂着刻意压低声音的笑声,小酒喝得愈加猛了。
只是,元绪不走。他也不能走。
“二公子,许公子吐了一身,不知可带了换洗的衣裳?”
元绪一听,忙扬声道:“怎么好端端地就喝多了呢!他带了换洗衣物的,在一个靛青色的包裹——算了,还是我去吧!”
元绪淌水走出了石洞。
温泉汤池中,只剩下离小君和贺禹,遥遥相望。
贺禹看了一眼离小君后,马上低下了头,把玩着手里的小酒杯,不言不语。
许晋清喝吐了,贺禹应该也喝多了吧?
一动不动,一定是喝多了!
离小君摩挲着温热的指腹,按捺不住怦怦跳的心,偷偷摸摸地沿着池壁往贺禹的方向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