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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了这么多年的班,想逃晚自习的学生可见多了,科学当前,用这种小伎俩可瞒不过去。

“来,孩子。”老校医小心翼翼地搬开兰草花盆,从抽屉里拿出一支体温计放在桌角,“是病是痛等会儿再纠结,咱先把体温量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路澄硬着头皮在椅子上坐下,脑子里像是飞进了一只烦人的蜂子,一个劲儿的嗡嗡乱响。

一直站在旁边保持沉默的沈随,伸手摸了摸被老校医挪到桌角的宝贝兰草,装作不经意的口吻说道,“叶子枯黄是因为水浇太多了。”

“……你对兰草有了解?”这一打岔,成功把老校医的视线从路澄身上拉了过来。

“我母亲是花艺师,从小耳濡目染,懂一点皮毛。”

沈随目光温柔地摸了摸兰草叶子,在分散老校医注意力的同时,不忘抽出一只手背到身后,提醒小同桌开始做准备。

路澄收到指令,迅速撩起t恤下摆。

不就是量体温吗?只要突破节操底线,就能超越人类极限。他嘴角上扬深藏功与名,脸上重新流露出自信微笑。

钟爱兰草的老校医,认认真真地把沈随的养花建议一条一条抄在报纸上。

路澄在他转过来之前,赶紧恢复成正襟危坐的姿势。

这回稳了,即将到手的病假条在向他招手。

老校医看了一眼手里的体温计,脸色有些微妙。

路澄瞄到他溢出眼眶的惊讶,握紧了拳头在心底欢喝,成功了!

周围空气有些安静,老校医看一眼顶到满格的体温计,冷静地摘下老花眼镜用袖子擦了擦,过了两秒重新戴上,“小同学啊,你这烧得不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