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打成蝴蝶结的天雷,仿佛是个被家长训斥的孩子,委屈地低下了头,老老实实地任由苏云韶教训。

尽管不知道天雷为什么不劈她,苏云韶也就把这道天雷捏在手里,继续问阎王:“我上辈子是你的判官吗?”

阎王瞥了一眼天雷,好家伙,一动不敢不动,忒老实一雷了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判官笔是你送给我的吗?”

“是,又不是。”

苏云韶:?

她想了想,改了说法:“判官笔是你给我的,却是判官笔自己认我为主,对吗?”

“对。”

问了这么多,天雷一直安静如鸡,什么幺蛾子都没搞,乖得阎王瞥了它一眼又一眼,只觉稀奇,明天的太阳没准会从西边升起来。

苏云韶:“判官笔是怎么碎的?轮回井是怎么伤的?阎王印又是怎么到我身体里的?”

一连三个问题,问得阎王下意识去看天雷的反应,却见那道天雷在苏云韶的手里瘫软下来,好似在说:本雷已死,有事烧纸。

其实阎王不说,苏云韶多少也能猜到一二。

“如果上辈子过得好,自然没有重生的必要。既然你我都重生了,那就说明上辈子出了很大的事,重生违背时间和空间规则,本是天道不允许的事,可我们做到了,那就说明你我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