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韶没有密集恐惧症,看着也不舒服,移开了目光。

“你们就从这里挑选合适的蛊虫回去养,再给刚出生的孩子种下?”

庄长:“会养蛊的自己挑几只回去培养,不会的就挑一只回去种,大多还是自己培养,也方便根据孕妇的身体状况养个差不多的,否则太弱了种下去可能蛊虫就死了,太强了种下去孩子死了。”

以上都是理论常识,实践操作上没那么容易,可要有那么简单好调整,蛊庄就不会有那么多夭折的孩童。

身后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痛哭,“我的儿啊——”

这就像是一个信号,其他人跟着哭了起来,有哭得很大声的,也有哭得比较隐忍的。

庄长回头看了一眼,面带哀伤地说:“文娘的儿子前几天死了,尸体刚丢下去没几天,下面那具被吃一半的就是她儿子。”

苏云韶克制住根据特征去找尸体的冲动,其他人已经迅速地找到了那具尸体,此时此刻他们无比痛恨自己的眼力好。

若是视力没那么好,就不会看见那具幼小的尸体被蛊虫一点点啃噬的画面。

最先被撕咬掉的是表面的那层皮,其次是里面的血肉和筋膜,骨头是最难咬的,所以大多蛊虫不会去碰,留给蛊虫群里个头最大的蛊虫。

那种蛊虫的头顶长着一只小龙虾似的大钳子,一钳下去能在骨头上钳出一道痕迹来,钳个几下,再往痕迹上吐口水。口水具有腐蚀性,将骨头融化得差不多了,那只蛊虫就会埋头进去吸食。

“妈妈咪呀。”曲芜华一个激灵,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“你们看到这样的场景,居然还要把蛊虫放到身体里去,让蛊虫在你们的身体里待到死为止,除了牛逼我真的说不出第二个词。”

庄民们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