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民学好好地坐在位置上,正在欣赏陈星原气愤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气馁表情,忽然之间感觉自己被猫抓了一下。

脸、眼、背、腿……他的身上好像扑满了猫,每一只猫都在愤恨地拿他出气,被猫爪挠到的部位又冷又痒又疼。

不可言说的部位也被抓了,火辣辣的疼,又因为不明缘由的冷被镇了疼,来回反复,那感觉别提有多酸爽。

和梦中变成猫被剪刀物理阉割的滋味不相上下。

后者只疼了那么两下,疼完结束,前者却是一回又一回,仿佛永无止境。

祝民学虐猫时被反抗的猫抓过很多次,很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,但他无论怎么看都没发现身边有猫。

耳边还有若隐似无的猫叫声,声音越来越清晰,他的身体进了冰窖似的,越来越冷。

忽然间,他的视角往下矮了一大截。

祝民学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,就发现自己四肢着地,像猫一样地在包厢内来回走动。

陈星原不明所以,下意识拿起手机问:“什么情况?”

怕被祝民学发现,他把手机通话音量调成静音,没听见苏云韶的那句话。

伴随着通话音量的调高,听筒里传出了几人幸灾乐祸的笑声与默契的回答: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
陈星原大概懂了。

他知道现在捉弄祝民学的猫鬼中有自己的逗逗一份,想到逗逗的惨状和那些被祝民学虐待致死的猫咪们,转身开门出去,眼不见为净。

他前脚出来,还没来得及关门,祝民学爬了出来,越爬越快,直接冲出包厢。

大堂那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惊叫,全是被祝民学的行为给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