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在屋子附近的范围走动,白靡就不会管她。

这种一定程度上的自由,也像是一种讨好。

苏杳镜朝那空多出来的房间走去。

那房间没有窗,四周都是闭紧的。

这叫苏杳镜越发觉得诡异,里面不知藏了什么东西。

或许,对她能有用处。

苏杳镜深吸一口气,推开木门,跨步进去。

屋子里面比外面还要再冷上不少,正中央,摆着一口木棺。

苏杳镜眼瞳微微震动,缓步走上前去。

木棺并未合紧,里面铺了厚厚一层药材,散发出独特而馥郁的芳香,药材上躺着一个人,但那被仔仔细细清洗过、又描画过的脸蛋,看起来仿佛海棠春睡的少女一般。

是瑶影的尸体。

亲眼看着“自己”的尸体,苏杳镜的感觉十分怪异,她忍不住地捂住嘴,心脏在胸腔里和肚肠纠缠到了一处,害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。

诚然,“瑶影”被白靡保管得很好,收拾得很干净漂亮,如同活人一般,可对苏杳镜来说,她能再明确不过地意识到,面前的是一个死人,死去的是她自己。

苏杳镜神智刀锯一般来回拉扯,脑中剧痛,踉跄几步,扶住了木棺。

瑶影已经死了,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自己,瑶影的身体,也不应该留存于世,更不应该留在白靡的手中。

苏杳镜咬紧牙关,拼尽全力站直身子,走到木棺边,逼自己忍住不断痉挛的心脏,直视躺在木棺中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