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浑身震颤,不敢再反抗,慢慢地松开了手。

岑冥翳夺门而出。

侍从瘫坐在地上。

早在那位谢姑娘出现在殿下身边,让殿下一而再再二三地改变计划时,他便想象到了,会有这么一天。

京城内流言纷纷,愈演愈烈。

与流言一同落下的,还有漫天的大雪。

今年入秋降温快,雪也比往年来得早一些。

一辆马车悠悠经过,车篷顶上覆着松软积雪,赶车的老汉眉毛胡子上也落着雪花。

经过城门口时,守门的小将仔细盘查了一番。

木箱里的货物都是些寻常丝绸,和一些花色斑驳的瓷器,不值钱的,赶车的老汉也是常常往来于城郊的熟脸。

手握红缨枪的小将没再多查,重新盖上箱盖,走到马车厢旁,要伸手掀帘子,却被一只手从里面拽住。

帘子里传来娇软女声,只是声音听着有些沙哑,还有些闷窒,像是鼻塞。

那女声柔柔道:“莫掀,里边儿人病着。”

说完就是一阵接连急促的猛咳,且愈演愈烈,几乎要将整幅内脏也咳出来的样子。

小将蹙了蹙眉,看向老汉,老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,哭求道:“官爷,我家囡囡染了疫病,我,我不敢叫官府晓得,只想再拉出去,叫城外的郎中看一看……若是无法回天,也就只有就这样埋在城外了……”

听闻是疫病,那小将退后一步,捂着自己的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