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人如鬼魅一般,混身散发煞气,看谁都像是要活剐了一般,可怖异常。”

“他要找的目标,似乎是位年轻姑娘。”

“据说昔日他曾受伤落魄,被一名采药女救下,他要找的,便是那人。”

“这也不稀奇,但怪异的是,曾有人亲眼看见他携着一口木棺,里面装满了药材,还躺着一个女子,状若好眠。那姿容神态,与他寻人时所述特征一模一样。”

“他找来找去,找的却是一个死人。我看,这儿多少是有点毛病。”青衣侍卫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撇嘴道,“即便四皇子费尽心机找到他,也大约是派不上用场了。”

岑冥翳眸光忽然急促地闪动。

在别人听来,这或许只是一个市井怪谈,但在岑冥翳耳中,却分外熟悉。

当一个人掌握了世界上太多事情的时候,越是接近于一个全知,他就越会明白,世界上没有偶然。

这种莫名的熟悉感,也是如此。

“采药女?”

岑冥翳喃喃重复着。

过往的画面唰唰飞过,在他脑海中飞快地复现。

鹿霞山上,谢菱为受伤的贺柒采药,因而落单,遇上了他。

谢菱是阿镜,是玉匣,是楼云屏,是赵绵绵。

可这几人个身份,都不应当会对山草药熟悉。

岑冥翳心口猛地缩紧。

是他遗漏了。